李作乐

【戬欢/猫鼠】天命(四)


全文4万+,he。

文中还有游总参与,不过戏份较少,等出场再打tag

猫鼠人设尽量走书版七侠五义,不过会穿插9475梗

猫鼠是焦猫焦鼠!全员水仙~

求一些红心蓝手and评论,靴靴大家!!




以下正文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
     “公子自己一个人走了,可能往冲霄楼去了!”

      这话没头没尾,卢方几人一路上尽捡山路偏郊,哪里听说过冲霄楼的名号?倒是展昭一听,霍然起身,瞪着眼睛道:“你说他去了冲霄楼?可是亲眼所见?!”

      那从人见展昭问话,跪着转过身来,这才将襄阳王派人盗印,白玉堂不察之下被人掉包,故而负气出走的事情讲了出来,又道,“倒没有人见五爷去冲霄楼,可公孙先生说‘白五爷自二探冲霄后便心神不宁,此番负气出走,恐生变故’,所以才派小人一路追寻,小人想着各位老爷正赶往襄阳,说不定能见上面,这才留心来了这里。”

      虽是不知真假,可展昭想起自己一路上探听所得,不由得惕然心惊,跌坐在椅子上,只顾攥着茶杯一言不发。卢方见他这样,更加疑惑,问道:“展兄弟,你可知冲霄楼是何来路?”

      杨戬和李寻欢一直默默处于尾座留心消息,此时见众人神色各异,不由得交换了一个眼色,就听展昭说道:“冲霄楼乃襄阳王所建,据说里面放着盟书,这盟书至关重要,故而冲霄楼也是步步杀机。我一路上探听而来,虽不知楼内情景如何,但想来绝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  徐庆听了这话早跳起来,挥舞着手臂喊着:“这还了得!大哥,我看咱们快去找五弟吧!”

     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,卢方也正有此意,刚要说话,展昭便制止他:“不可。一来五弟不在颜大人身边,此刻巡按府内没有精兵强将;二来不知这从人所说是真是假,若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反而不美。我看五弟虽然行事冲动,却自有心计,也不一定贸贸然便去了冲霄楼。”他沉吟片刻,终于下了决定,“我前去寻回五弟,众位兄弟赶赴巡按府,官印丢失,此事非同小可,颜大人那里定然需要帮手。”

      卢方、徐庆、蒋平几人与白玉堂乃是至交的兄弟,听了展昭先前说冲霄楼的话早惊得没了主意,此刻回过神来,也觉得展昭所说十分在理,便依着安排各自行事。

      展昭心里记挂着白玉堂,一壁安排了事宜,一壁就要立马动身,刚走出村庄,却被李寻欢拦住了去路。展昭虽然心急,也没失了礼数,勉强扯起笑容道:“李山兄弟,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  方才在堂上,两人虽面上不显露,可暗中早已放出元神去周边查探,果然便见一少年气冲冲地行走,再往他走的方向查去,也真的见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宝塔,想来就是展昭说的冲霄楼。杨戬和李寻欢传音入密,商量李寻欢跟着展昭以防意外,而杨戬则早日去颜查散身边探查灵石的下落。定下了计策,李寻欢早早悄声隐退,出来庄外等着展昭。

      李寻欢冲展昭行了礼,笑道:“展爷,小人愿跟着展爷去找白五爷。”

      听了这话,展昭有些犹豫,上下把他一扫,口内道:“我此去危险重重,李山兄弟还是跟着卢大爷他们去巡按府更为妥当。”

      李寻欢知他不会轻易答应,早有准备,“不瞒展爷,您说的这个什么冲霄楼,我们兄弟做匪时曾听一个工匠说起过,确实机关重重变化万千,我想跟着展爷,也好有个照应。再者,”李寻欢示意展昭近前来,压低声音道:“小人曾与一道士学过些通灵之法,时灵时不灵,不过算卦断吉凶上颇有些心得,若白五爷有什么不测,小人也好提前侦知。”

      展昭闻言睁大双眼,又重新看了一遍李山,不由道:“倒不知兄弟有如此神通。”他想了一会儿,眼见天要擦黑,把心一横,便道:“也罢,那就让杨晋兄弟回去,劳烦李山兄弟陪我走上一遭!”

 


      事已至此,展昭路上便把那人影同李寻欢说了,当时他便疑心是白玉堂,现在看来果然如此。不过幸亏巧遇,也不至于两人失了方向,当下就朝着那白影的方向追了过去。展昭轻功了得,李寻欢轻功更不差,一路上展昭有意试探,忽快忽慢,李寻欢总吊在他身后半步跟着,泰然自若。展昭暗暗佩服同时,也留了一个心眼。

      先前展昭说白玉堂有心计的话完全是安慰卢方三人,凭他对白玉堂的了解,定然是与公孙先生所料分毫不差,幸而此处距冲霄楼不远,两人毫无犹豫,直奔冲霄楼追去,紧赶慢赶,终于在天将四更时赶到了冲霄楼。冲霄楼外另有木头砌成的围垛,围垛内四班守卫来回巡逻,皆持宽刃钢刀,围垛外更是重重把守,把整个冲霄围得铁桶一般,虽是四更,仍然灯火通明。李寻欢见此情景,掐指一算,对展昭道:“冲霄楼并无异样,看来白五爷还未到此。”

      展昭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掉下来,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。环顾四周,只见不远处有个土包,上面花草葱茏,倒是个藏身观望的好去处。展昭扬了扬头,李寻欢会意,跟着他潜行到土包后面,只把一双眼睛露在外面,暗暗留心周围动静。

      虽然双目炯炯有神,可李寻欢凭靠的却是暗中释放的神识,他方才算到白玉堂应离此处不远,故而也没太过广放,果然在五里开外发现了他。于是便一边看着冲霄楼的光景,一边留心着白五爷的行踪。忽然,右边一颗高树无风自动哗啦啦一声,展昭登时回头望去,却见天色朦胧下并无什么异样,看了又看,方才回转头来。

      李寻欢看得清楚,分明是白玉堂无疑,以展昭的功夫不应该没发觉,他正犹疑间,只见展昭随手捡了个石子,唇边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,一回头,石子脱手而出,正巧没入了密密的树冠。这一系列动作轻而准,冲霄楼外那些守卫就算瞪足了眼睛也没法发觉,李寻欢暗暗点头,只见那高树又是一动,这次声音略大了些,惹得几个卫兵抬头,却正来一阵西风,刮得整片野郊窸窸窣窣,那些守卫见是风作怪,便再也不管了。

      展昭和李寻欢一直盯着白玉堂动作,只见他飞纵之间往远处跑,便也低着身子,暗中跟着潜了出去,直走了半个时辰,才堪堪停下。展昭看着面前一身夜行衣的白玉堂,不由得笑起来,满心安定:“五弟。”

      谁知白玉堂却是没有好气,转过身来一脸怒容:“展昭,你为何阻我去冲霄楼?”

      展昭叹了口气,又碍于李寻欢在场不好慢慢抚慰,只得解释道:“五弟,冲霄楼机关重重,你一人太危险了……”他余光注意到李寻欢,便转了个话题,道,“对了五弟,这位兄弟名李山,我路上被人设伏,多亏他相救。”

      谁知白玉堂满心气愤,那夜被人掉包的事耿耿于怀,全然没有心思结交朋友,只是略行过见面礼,转身就要走。展昭急忙拉住,“五弟,不可!”

 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白玉堂本来打算趁天黑悄悄潜入冲霄楼盗取盟书,谁知被展昭这么一搅和,天光早已亮了,他又一身夜行衣实在惹人注目,只好认命:“好了,展大哥,你看这天色,我也去不成了,你总得叫我换身衣服梳洗梳洗。”

      看他松口,展昭才放下心来,不过也不敢大意,拽着他手腕不肯放手,只是说道:“既然如此,我们去附近寻一家农户,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就回去。”

      白玉堂鼻子里出气,却不搭理展昭,任凭他拉着自己,朝李寻欢走来:“李兄,你是哪里人氏?”

      李寻欢早觉得他二人之间气场不对,立在一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谁知白玉堂竟特意来与他攀谈,只得心里苦笑,与他应对。展昭知道白玉堂生自己气,却又不敢放手怕他溜走,只好舍开面皮,牢牢抓着他不放。三人一路行着,半天寻一农家,给了些银两,便在屋中休下。

 


      李寻欢自告奋勇跟着老婆婆去取衣服,却在转角处一挥手,怀中瞬间多出一件半旧的男子衣裳,老婆婆也消失不见。原来李寻欢恐怕自己三人的行踪暴露,故而暗中施法变了一座农庄出来,又引着两人寻到了这里。他捧着衣服,正要给白玉堂换上,走到门口,却听里面传来争执之声——

     “展昭,我何时答应你回去了?”

     “五弟,那冲霄楼不是顽的,机关重重,步步杀机,厉害得很,你一人前去,又是气头上,若是……哎,还是与我回去好。”

     “不过是个楼,也值得你怕?实话告诉你,我早已两探冲霄,现在不是好好的?”

     “你可见到盟书?”

     “那倒未曾……我正要取那盟书,谁知被你拦阻。”

     “你既未曾触到核心,又怎知其中机关厉害?一个人冒冒失失地闯,我定然不会放你离去。”

     “这你放心,我自有高人指点。”

      若说口舌之便,展昭是绝对说不过白玉堂的,李寻欢悄悄听着,展昭像是口气松动,追问他是何人领路,谁知白玉堂怎么也不肯说。再听下去也没什么意义,李寻欢故意咳了两声,推门而进:“白五爷,把衣服换了吧,老婆婆已经备了吃食,咱们奔波这许久,也该垫补垫补。”

      见李寻欢进门,两人同时止住话头,白玉堂甩开展昭,径自换了衣服往外走,李寻欢落在后面,心里发笑,却正了脸色对展昭道:“展爷,先吃饭再说吧,”

      两人具是各怀心思,谁也没注意到老婆婆不知去向,倒省了李寻欢编话解释。正沉默间,展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当啷一声撂在桌上,瞅着白玉堂道:“五弟,你既然铁了心思,劣兄陪你同去。”

      白玉堂正满心想怎么说服展昭,不防他说这话,愣了一会,才低头嗯了一声,道:“展大哥说的在理,那就多谢展大哥了。”

      在外人面前倒是讲理得很,展昭内心无奈,也没说什么,吃完了饭,同白玉堂进屋想再劝劝他,谁知他倒头就睡,任呼喊也不理。“难道真的应了?”展昭看着榻上的少年发了会儿怔,摇摇头悄声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来到厅堂,李寻欢正坐于堂上,见展昭前来,笑道:“白五爷可答应下来了?”

      展昭坐在一旁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  李寻欢看他神色,知道并不简单,故意问道:“既然尘埃落定,展爷何故愁眉不展?”

      展昭支着额头叹气,道:“不瞒李兄,自得知五弟去冲霄楼之时,我心里便七上八下的,便是寻到了五弟,也是内心惶惶,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  李寻欢一听,也不免沉重起来,但他除了真心担心二位,还记挂着另一事:若是展昭真是身怀灵石之人,万一有个三长两短,岂不是功亏一篑?

      念及此,李寻欢打定主意,对展昭道:“展爷不必烦恼,不如某算上一卦,看看二位爷此行如何?”

      展昭跟着包拯见多了这种神鬼之事,当下也确实别无他法,只得点头应他。李寻欢便从身上摸出三个铜钱,朝桌上掷了六次,暗暗记下每一爻,又算了一番变卦,这才收起铜钱,抬头看向展昭。

     “卦象如何?”

      李寻欢面上似有惑意,蹙着眉道:“此卦初为凶卦,乃大凶之象,而后却是得遇贵人,逢凶化吉,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展昭先听得大凶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后来听他说逢凶化吉,才一颗心掉到肚子里。只是见李寻欢似还有话要说,不由问道:“只是什么?既已逢凶化吉,便当无大碍了。”

      李寻欢出了一回神,忽然听展昭说话,便也点了点头,道:“展爷说的是,今夜之行两位爷定然有惊无险。只是……不是小人推脱,实在是武功不甚高明,到时小人便在外接应二位爷。”

      若说取什么盟书,李寻欢自己便有千百种方式安然无恙取来,然而他与杨戬向来有个规矩,在人间并不滥用法术改变凡人命运,只是在必要时辅助而已。再者他对于展昭来说只是萍水相逢,此等机密不必要参与进去,反而引得别人生疑。

      展昭忙道:“这是自然,你就算不说,到时也不会让你进去冒险的。”

      三人定好了夜间行动的时辰,便各自休息去了,展昭不放心白玉堂,跟他挤在一个榻上。白玉堂自吃完饭便鼾声如雷,展昭翻身上榻也没反应,不知他到底真睡假睡,只能悄悄握了他衣带,睁着眼睛暗暗留心他的异动。然他本来已不眠不休几个昼夜赶着见卢方,见了卢方又马不停蹄去找白玉堂,一路上半刻也没真正放松下来,此刻一沾上榻,听着白玉堂鼾声,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。


      是夜,三更。

      野郊寂静得很,屋外只有一点风声伴着虫子鸣叫,榻上一人忽然双目圆睁,精光毕露,颇为自得轻哼一声,把头一偏,用气音送道:“展昭——展大哥——”

      身旁之人毫无动静,睡得正香,白玉堂蹑手蹑脚支起身子,正要下地,忽然感觉腰间一坠,才发现衣带被展昭扯着,忙觑了他一眼,这才就着床边脱了衣服,换上夜行衣,弓着身子悄悄出了门。

      出了农庄,白玉堂瞥了眼身后,哈哈一笑,自言自语道:“展大哥,就不劳你尊驾了,五爷我去去便回!”

      正是志得意满之际,一回头,冷不丁撞上一人,刚要开口骂,定睛一看,却是原本应该在屋里酣睡的展昭!

      李寻欢从他身后转出,一脸揶揄地看着面前这两人,只见白玉堂俊脸通红,也不知是因为被骗羞恼,还是气愤,“展昭,你戏耍于我!”

      展昭一脸无奈,拉住要暴走的白玉堂,耐心解释:“愚兄料定五弟有此一招,故而时刻未睡。再说,五弟不也是蒙骗劣兄?”

      白玉堂自知理亏,虽然气不过,但却讲理,支吾半天也就罢了,反而凑近展昭笑道:“展大哥,这次是小弟不对,你我先去冲霄楼,等回了巡按府,再给展大哥赔罪。”

      他本意是不想再耽误时间,因此换了一副尊容,展昭冷不防被他一近身,倒是结巴起来:“那,那就走吧。”李寻欢撇了撇嘴,跟在两人身后,看着展昭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没放开的手,心中明白了一些事。

 


      到了冲霄楼,李寻欢仍在土包后面隐藏身影,展昭和白玉堂来到了右边高树根下,几个纵越便上了树冠,寻了个守卫交错乌云蔽月的机会,如燕子一般掠了过去,若不是李寻欢耳目非常人可比,就连他也难以望及两人行踪。不过此时并没有心情去欣赏二人武功,昨日算卦时的异常还横亘在心中,左右知道他二人无事,便也没再细看,专心推演起来。

      下面几层白玉堂是走惯了的,带着展昭左穿右转,便过了八卦阵,去往了高层。展昭一壁留心前后动静,一壁就听前面白玉堂道:“展大哥呀,非要和我来,若我自己一人,直接用铁爪攀了上去,还用一层层走吗?”

      展昭知他心气不顺,也不应他,口内只道:“好了好了,是我拖累你,小心走罢。”

      白玉堂一拳打在棉花上,无可奈何,只得领着展昭一路小心行走。整幢楼静悄悄的,只有两人踏在地上吱呀吱呀之声,在这危机四伏的楼里实在可怖,没走一会,两人皆出了一身汗,路上倒是没有机关,这是万幸。展昭盯着白玉堂背影,只见他忽然一滞,瞬间腾空而起,展昭早已一个滑步闪到一边,就见一柄宽背大刀闪着寒光呼啸而过,当的一声劈在地上,生生将上好的木材劈裂了三分。白玉堂凌空盘在梁上,往下一瞅,那人却是面熟,他喝道:“张华,手下败将还敢来此么!”

      张华被他一叫,手上动作慢了一瞬,便教展昭从旁一剑当心穿过,噗嗤一声趴倒在地,一口笨刀铮然响动,无端叫人心惊。

      收了湛卢,白玉堂飞下来拾起那宽刀,不由嗤笑一声:“这么重的笨刀,装饰尚可,用着岂非给别人机会来杀自己吗?”说完便往死尸身上一掷,向北上楼了。展昭对他这种“鞭尸”的行为无可奈何,况且张华也不是什么好人,也只回头瞥了一眼。谁知就这一眼,倒教他看见东南角一个黑影一闪而过,那黑影身形甚是熟悉,展昭眯了眯眼,心中有了计较。

 


      再往上便是存放盟书的楼层了,白玉堂此时也不禁敛了嬉笑之色,带着展昭一步三探上了楼梯,及至楼梯口,也不见什么异常,抬头望去,只见楼层当中空地上又立起一幢宝塔,内里星星点点灯火闪烁,塔尖窗子上影影绰绰悬着一黑影,想来定是盟书无疑。

      见东西就要到手,白玉堂反而放下心来,直起身子向展昭道:“瞧见了吗,待我钻进去取下盟书,这事就算成了。”

      展昭心中一直回想着刚才看见的黑影,见白玉堂抬脚就要过去,急忙拦住道:“五弟莫急。”

      白玉堂被拦住有些不耐烦,却见展昭在百宝囊中掏出一鹅卵石,沉甸甸的,不由问道:“展大哥,你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 展昭并不理他,腕上一用力,使出打水漂的功夫,把那鹅卵石扔出去,在木板上滴溜溜转了个遍,直滑到宝塔脚下才停住。他本欲投石问路,谁知空寂的楼内,只余鹅卵石碰撞地面的咚咚声,半点也无机关消息的动静。白玉堂一见,哼笑一声: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  他一个字还没说完,只听噼啪两声,面前那块木板竟然翻转过来,四面八方喊杀声顿起,旁边墙壁上又突兀现出百八十个圆孔,内里银光四射,迎着火把晃得人睁不开眼,只听见叮叮当当的撞击声。待到两人辗转腾挪躲开了周围人的攻击,这才不由得大惊失色:原来竟是密密麻麻的铜线射出,生生把这冲霄楼顶变成了一个铜网!还未等他们想出对策,又听上面有一人叫道:“放箭!”

      千百支利箭如大雨倾盆一般,展昭忙将湛卢舞得水泼不进,把赤手空拳的白玉堂护在身后。到了此时,白玉堂早把心中那点置气抛在九霄云外,看着前面展昭几次险险中箭受伤,自己却躲在后面不得动弹,心中又愧又急,修长手指捏得咯咯作响。正不知该如何是好,忽然又听上面那人仍在呜呜渣渣施法号令,计从心头起,左手摸出一块飞蝗石,右手却是暗暗捡了支箭握在手中,瞅准了方才声音发出的地方,左手一扬,却见一人影从暗处现身,身子一晃避了过去,还未等再找遮掩,利箭从右手紧跟着脱出,在漫天箭雨中准确无误插在心脏上,那人便晃了晃身子,扑通一声栽倒在地。

      展昭早瞥见白玉堂动作,见徐敝已然伏诛,两人此刻赶紧脱身方为正道。然而那箭雨乃机关所设,一旦开始不能停止,虽然头目已经伏诛,喽啰也四散而去封住了各个出口,可箭雨一时半刻还不能停下,少不得要拼一拼从楼上直接跳下去。展昭一遍挥着湛卢,一遍带着白玉堂往窗边移动,就听白玉堂说道:“展大哥,是我连累于你,你别管我,自己逃生去吧!”

      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!展昭又气又急,听见身后带着倔强的少年声音,心口却是一热,脱口而出道:“展某不是那等贪生怕死之人。能与五弟生死相惜,展某了无遗憾!”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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