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戬欢/猫鼠】天命(七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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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猫焦鼠,猫鼠人设尽量走书版七侠五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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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正文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杨戬在地核处等了许久,才见到李寻欢引着牛魔王前来,忙施了法术让地表空间时间皆凝固,迎上前去,问道:“没问题吧?”
李寻欢摇头,瞥了眼身后的牛魔王,悄声道:“已被我用失魂咒控制了,下命令吧。”
听他如此说,杨戬绕到牛魔王面前,沉声一字一句道:“现在,拆除装置。”
失了魂的牛魔王如木偶一般,迈开僵硬的手脚,一步步挪到地核处,举起双手,慢慢将整个装置拆除,而后愣愣回身站定,等着下一个号令。
杨戬赶过去查看一番,确定装置解除,又将所有部件都毁坏,这才放下心来,对李寻欢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
“陷害俺老孙!”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孙悟空只觉得静止的一瞬间,他便失去了时间的知觉,感觉凝固了无限长的时间,又感觉好像马上就被释放,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,只脱口喊出了剩下半句没想完的话。
游所为和小千、傻妞三个人静止解除后急忙赶到,却只见满头问号的孙悟空三人,急忙问道:“猴哥,二郎神呢?”
“什么二郎神?杨戬也来了?俺老孙没见他啊!”
话还没说完,杨戬和李寻欢带着牛魔王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,倒把大家吓了一跳,连忙摆出作战姿势准备迎战,李寻欢赶紧伸手阻止,“牛魔王现在是失魂状态,不会攻击你们的。”
接着他将刚才和杨戬的一番经历告诉大家,又对游所为说道:“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完了,现在可否让我们将灵石取回?”
“当然可以,要我做什么?”
杨戬道:“只需要借你双手一用。”
游所为伸出两手,杨戬走过来,将他掌心朝上,又自乾坤袋中拿出一个瓷瓶,拨了盖子,分别往每个掌心倒了一滴清露,而后由将瓶子收回,换出一个铃铛来,对他道:“一会儿我敲响铃铛,你便双手握拳,感觉掌心清露都消失了,再张开双手。过程中可能有点异样的感觉,你不用担心,很快就能结束。”
兹事体大,他又让游所为重复了一遍,确定无误后,退开三尺,双手一托,那铃铛便自动升上半空,静悄悄地悬浮着。杨戬双手结印,口中念念有词,念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,忽然一手屈指,一道气流弹响铃铛,游所为赶紧握拳,瞬间便觉得掌心液体正迅速渗入手掌,又随着奇经八脉往身体里游走,只感觉浑身酥软站不住,又想起杨戬的话,拼了命的勾着脚趾抓地,才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。谁知这酸软刚过,一种抽离的感觉又从脊背升起,只觉得浑身都擦了风油精一样在冒凉风,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破自己的指尖冒出来,指尖又涨又痛,像是被马蜂蛰了一样。
还好这些感觉不算严重,他尚能坚持得住,咬着后槽牙盯着自己双手分散注意力。忽然,一股股绿雾从他掌心渗出,慢慢飘散空中,却没四散而去,像是收到了指引一般,汇聚到铃铛之下,缓缓凝结成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滴,比初春草芽更嫩,比夏日树叶更绿,比河水还要清透,更奇妙的是,水滴凝结而成,一种难以言喻的平和瞬间出现在每个人的心中,那种蕴藏着悲悯、博爱的感情几乎让人滴下泪来。
杨戬示意游所为可以放手,自己则举起手掌,轻轻将灵石托在掌心,触手温润,轻如鸿毛,他不敢懈怠,忙将灵石收入乾坤袋,这才露出微笑:“多谢游兄。”
不知何时,其他几人都呆愣在原地,游所为知道这是二郎神不欲让太多人知晓自己的秘密,便对他感激道:“二郎神,我……”
能和神仙近距离接触,还是这么鼎鼎大名的二郎神,游所为只觉得心中千滋百味,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,杨戬温声道:“不必多言,我二人还有要务在身,还要麻烦游兄送我们回去。”
“这是当然,这是当然。”
告别了游所为,两人重新回到了那个乌云遮月的夜晚,巡按府内,杨戬再次施法清除了众人关于游所为的记忆,这才与李寻欢回到房内,回想方才的奇遇。
“没想到你我竟也能穿梭时空。”
李寻欢喝了杯酒,回味着方才在时空隧道中的光怪陆离,忍不住喃喃自语。
杨戬深以为然,同样饮了一杯,“而且是凡人所创造的。”
“天命虽大,人定胜天。”
李寻欢又给两个空酒杯斟满了酒,递给杨戬,举着酒杯盈盈一笑,清脆的瓷音在二人之间响起,“我们做的不正是吗?”
又过了几日,展昭和白玉堂才姗姗来迟,从包拯处带来了重要证人,特地来与颜查散这边对证,杨戬清晨从班房出来巡街,正巧碰上白玉堂从外面回来。
“白兄,早啊。”
“早!”
本来只是点头之交,杨戬一脚刚跨出去门槛,下一刻又生生停滞了脚步,“哎,白兄?”
白玉堂转过头,有点奇怪:“怎么了,杨大哥,有什么事吗?”
实在是天大的事,就在刚刚擦肩时,杨戬心中又涌起那种奇怪的感觉,他定定看着白玉堂,内心一阵狂喜,“难道他也是有灵石之人?”心思急转,与白玉堂说道:“啊,我突然想起今日与李山有约,但是他现在还没用完早饭,烦请玉堂与李山说一声,我先去巡街,让他来醉香楼找我。”
“好,没问题。”
白玉堂迈着懒散的步子,背着身对杨戬招了招手,进了二堂去找展昭,杨戬看着他的背影,脸上忍不住绽出春风般的笑容。
醉香楼三楼包间,杨戬换了装扮正凭窗眺望,桌上是各色时蔬并一壶热酒,他夹了一杯子,贴在唇边慢慢啜饮等着李寻欢。
“怎么想起来这吃饭?”
李寻欢听了白玉堂的话,直奔醉香楼而来,他与杨戬并无前约,既然让白玉堂传话,必定是有什么新发现。
杨戬转过头来,笑着给他斟了一杯酒,故意没单刀直入,一伸手:“请。”
“如沐春风,春风得意,得意洋洋,嗯,莫非又找到了一个灵石?”
李寻欢从善如流,饮下一杯热酒,眯着眼睛品了一番,咂咂嘴,“不如百花酿。”
杨戬哈哈大笑,又替他满上一杯,“不过是百花酿,也值得你这样想念?你我很快就能喝上了。”
“是谁?”
李寻欢好奇地看着他,杨戬喝了杯酒,一撂酒杯,支着胳膊凑近:“白玉堂。”
“竟然是他?”
声音有些大,幸亏二人在包间,又设了消音咒,李寻欢也没太在意,“怎么是他?我们见过他多少次,怎么才发现?”
他来之前杨戬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,此刻将自己猜测与李寻欢道:“第一次见他,是你和展昭去救他,你并无感应,便未发现;后来……你想想,我们每次见他,是不是和展昭在一起?每次见他时,我都以为是对展昭的感应,没想到他们两个都是。”
“哦……”
听了杨戬的话,李寻欢的表情立刻变得意味深长,杨戬瞧着并不只有喜悦,似乎还带着……一些促狭和理所应当?他以目光询问,却只得到了更为费解的一句话:
“不可说,不可说啊……”
三枚灵石都已找到,只剩一颗,还有四个月才到年末,李寻欢问杨戬何时取出那两块灵石,然后去寻下一颗,杨戬总是笑笑说不急,若问他是否有了新线索,却又说没有,李寻欢实在是搞不懂,也就随他去了。
不过有一事是早晚都要做的,李寻欢又悄悄摸来杨戬房间,问道:“我们怎么和展昭还有白玉堂说这件事?”
杨戬叹了口气,沉吟道:“先前与游所为直言,只因他也并非普通人,可展昭虽然跟随包拯见多鬼神之事,却仍旧是凡尘一俗人,白玉堂更是性子暴烈,若是直接言明,说不定会与我们的目的背道而驰。可若是不直接说,又怎么办?你我堂堂君子,总不能做些蝇营狗苟之事。”
这个问题从他们第一次见展昭便萦绕在心头,实在是事关者大,不然也不必如此踟蹰,李寻欢长叹一声,靠在椅子上仰头望天。
忽有人叩门三声,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:“杨兄,在吗?”
是展昭,两人对视一眼,立刻整理衣衫,起身相迎。展昭却没进屋,站在门口微笑道:“李兄也在,正好,近日公事不忙,在下想约二位兄弟共饮一杯,不知可否赏面?”
凡是能与展昭拉近距离的机会,两人定然不会错过,当下便欣然应约,相携往醉香楼而去。
白玉堂先到,早点了八荤八素四冷四热并各色干果鲜果一桌子菜,又要了两大坛美酒,色泽红亮如琥珀,倾倒挂碗暖莹莹,一见三人立刻起身行礼:“李大哥,杨大哥,展大哥,可来了,叫小弟苦等。”
“五弟可知‘好饭不怕晚’?我等省却了选菜坐等之苦,正是有口福。”
只要有酒,便是鸿门宴也值得一赴,更何况都是朋友,李寻欢先玩笑一句,坐在桌边。几人依次落座,展昭却直接坐在白玉堂身边,这桌子虽然方阔,两人一边也坐得下,可正常用餐皆是一人一边,哪有挤在一起之礼?杨戬与李寻欢对视一眼,怕是今日这顿,来者不善。
对面两人神态自若,白玉堂先拍开泥封给三人斟满,又给自己满上,举起杯道:“二位投奔老……相爷而来,虽说没见到相爷面,可在颜兄手下也是一样。自到此之后,你我几人虽日日相见,可总也没机会好好聚在一起,今日好容易没有什么事,定要一醉方休。”
展昭跟着举杯,李寻欢和杨戬互相看了一眼,也共同举杯笑道:“当然当然。我兄弟二人,乡野村夫,本是粗俗之人;山匪莽汉,原为无礼之客,幸得南侠赏识,引荐到颜巡按治下,此等大恩无以为报。本欲倾囊,报知遇之恩,不想反让恩公捷足,今日定然是客随主便,尽兴方归。”
四人碰杯,说说笑笑,共饮一番。
互相让着吃了一阵,展昭又给众人斟满,笑道:“方才杨兄李兄说,知遇之恩,却是不然。”杨戬和李寻欢脸色一变,又听他接着道,“当日展某误中歹人奸计,性命垂危,是二位仁兄将我从阎王殿里拉回,要说报恩,应是展某报二位救命之恩才是。”
两人这才缓和了脸色,谦虚道:“事有凑巧,是展兄命不该绝,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。”
几人又谦让了一番,饮了第二杯。
满桌佳肴虽种类繁多,量也够大,然而四个壮汉说说笑笑,美酒作伴,不知不觉便吃了个干净,白玉堂高声道:“小二,原样的,再来一份!”
“哎,玉堂老弟,”杨戬制止道:“已经足够了,天色也不早了,你我还是早些回去的好。”
恰有一阵凉风顺窗穿进,白玉堂借着酒劲登时把眉竖起,一拍桌子:“先前说客随主便,如今不算数么!”
“好了好了,就依你吧。”
展昭连忙出口相劝,趁着白玉堂吩咐小二之际,悄声对二人说:“二位兄弟不是不知道五弟性子,左右府中无事,便依他吧。”
杨戬只得住了口,看着杂役忙忙乱乱撤了一桌盘子碟子,又换了八荤八素四冷四热并干果鲜果,却与先前菜式、产地各不相同,显然费了极大心思。
“无事献殷勤。”
两人又是对视一眼,李寻欢传音入密道:“来者不善。”
“且看他如何想法,说不定是个机会。”
这机会指的是什么,只有两人心知肚明,此刻安下心来,以静制动。
又吃了一阵,白玉堂冷不丁问道:“二位原先在哪个山头做匪?”
“青沟子山。”
“喽啰多少?”
“不过几十。”
“可抢钱粮?”
“做了山匪,自然劫掠。”
“可抢民女?”
“下三滥之事,并不曾做。”
“你二人之前说被贪官所逼,家破人亡,是何年何月何处?又是哪个贪官?”
“自然是兴德三年秋月青沟子乡,一位姓王的官,却不知名号。”
“那时你二人多大?”
“不过二十。”
“这就是了,”展昭挺直了身子放下酒杯,“二位今年二十八,做了八年山匪,喽啰才几十人,看来并不善于此道;若是儒生,家里长辈又怎会放纵阁下与中九流之末打交道?”
李寻欢正欲反驳,展昭摆了摆手,“这都不是重点,重要的是……”他忽然冷笑一声,“展某虽年纪不大,却也踏过明山秀水,为官后更是各处查访,从未听说过什么青沟子乡并青沟子山;八年前展某已然伴在相爷左右,乃四品侍卫,却是从未听说有哪位姓王的官员被任命往什么青沟子的,事到如今还不从实招来,你们究竟是何人,到襄阳有什么目的!”
“图穷匕见。”
杨戬早知今夜必然不太平,虽然展昭的质疑他可以一条条驳斥,但事已至此没有必要,他与李寻欢对视一眼,慢慢将酒杯放在桌上,看向展白二人:“杨某早知你们目的不纯,既然心生疑窦,就让阁下看看我二人究竟是谁。”
展昭说的也不尽然,只是这两人出现的诡异,通身气质又实在不像山匪,本欲诈他一诈,没想到真是另有隐情,连忙与白玉堂起身后退详看端的,就见杨、李两人周身白雾乍起,他们生怕有诈,赶紧护住口鼻,待再一睁眼,却不见了他们踪迹!
即使是轻功也没有这么快的,包间门扉紧扣,旁边飘窗不过两寸见方,成年男子万万钻不出去,展白二人惊诧不已,莫不是碰上了什么东洋邪术?白玉堂咬牙道:“我曾听人说海外有什么火遁土遁的,他们别是跑了罢。”
那就真真是得不偿失了,展昭紧皱眉头,刚要去追,却听面前传来一声音:“二位兄弟莫怪,不过是小小法术而已。”
话音刚落,杨、李两人又出现在方桌边,悠然自得,饮酒吃菜,仿佛刚才从未消失过。又饮了一杯酒,杨戬方悠然开口:“一时兴起,和两位兄弟开了个玩笑。实不相瞒,我乃天上二郎真君,司法天神,到凡间是有公干的,这是我的属下。”他微微侧头,李寻欢早换了装扮,正襟危坐对他二位一笑,端方谦和,仪态万千。
“哈哈哈哈,你说你是二郎神?哈哈哈哈……”
展昭还未作何反应,白玉堂先掷了剑大笑起来,笑得前仰后合腹痛难忍,抱着肚子倚在一旁冰瓷雕花的屏风上,上气不接下气,“你,你是二郎神?你要是二郎神,我就是玉皇大帝!”
早知道他二人不会轻易相信,杨戬一脸无奈地看向展昭,他虽不像白玉堂那么失态,却也是满脸促狭,道:“二位仁兄,恕五弟酒后失态,可莫说五弟,就连我也是断然不信的。”谁又能相信,天上的二郎神会来到凡间,还与他们同吃同住共事这么久呢?
此事本来十分棘手,然而白玉堂笑得实在太过放肆,李寻欢被他感染,也忍不住笑起来,笑着叹气,又对杨戬调侃道:“我说真君大人,你莫不如还是让他们看看你的第三只眼吧。”
杨戬知他暗指游所为一事,脸先是黑了一瞬,又想到自己在凡间的形象竟然如此鲜明特色,也忍不住嗤笑一声,长叹道:“我二人早知道你们是不相信的,不如这样,你们说要我怎么证明呢?”
白玉堂本来借着酒劲故作狂傲,心中却是不如面上那般不在意,此刻见杨戬神情严肃,言辞恳切,也不禁犹豫起来,清了清嗓子道:“二郎真君治水有功,曾率万民治理水患,据载他曾骑白马渡江,背负金弓银弹,又挽猎犬雄鹰。如今这里别说是猎犬,就是一张弓都没有,倒要看你如何变化?”
“这倒容易。”
杨戬呼哨一声,一直隐身旁边的哮天犬忽然现行,摇头晃脑地往他腿上蹭,又从飘窗钻进来一神鹰,黝黑发亮,澄黄爪子勾在他肩膀上,收了展羽,梗着脖子慢条斯理梳着羽毛,一旁李寻欢忍住笑意,伸手虚空一抓,一张宝石镶的金灿灿半人高大弯弓忽的出现,恭恭敬敬递给杨戬挽了,又从身后不知哪里变出一袋子银闪闪弹丸,递给哮天犬叼着,而后后退几步,一撩袍子单膝下跪,俯首叩拜:“臣下李寻欢恭迎二郎真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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